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大兴朝驸马须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5

    升,旁有一只孤雁迎着那轮红日昂首起飞,似要冲上云霄一般。

初时一看看去,承熹还未认出这是孤雁,只以为是一只气势雄浑的苍鹰。可走近两步,却见这只鸟肚腹羽毛雪白,脖颈细长,这才认出这是一只孤雁。

承熹忍不住笑了,旁的男子都以雄鹰自比凌云壮志,她只兄长倒自比孤雁。只是想到大雁乃群居鸟类,又一向被誉为“仁义礼智信”五常俱全的灵物,离群索居如何能是好兆头?

心中一动,承熹回头看了这位兄长一眼,见他正在用茶匙拨茶,垂着眼看不清面上神色。

她回头继续看这饱含深意的水墨图。只见那孤雁身上似有朱砂之色,极细微的几点暗红,只有笔尖一般的大小。初时承熹只以为是不小心泼上去的,只是转念一想:这般巨大尺幅的画作,旁的地方无一处错笔,如何这里多洒了几点朱砂上去?

她走近两步细致去看,那孤雁便看得更清楚了,半身染血竟受了伤,短喙上也染了血,不是搏击长空,竟是在啼血悲鸣!

细细看过边角处并未看到印章,承熹心中暗道:想来这是她的大皇兄亲手所画。

只有右上方题着两行字——世人不知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

承熹微颦了眉,这字倒写得不错,也颇有风骨。却生生冲破了这般凄厉荒芜的意境,把画中的萧瑟苍凉硬生生扭成了壮士难酬的无奈,未免有些短视,题的实在不妥。

见她盯着那画看了许久,大皇子妃笑得颇有深意,提了声道:“这是你兄长前几年所画,我瞧着有些古怪,这会客厅本该放些热闹的,你兄长却偏偏中意这幅。”

“兄长大才。”承熹浅笑着称赞了一句,也不顺着她的话头说别的,只是斟酌须臾,忍不住问出口:“那画上诗句可是兄长题的?”

大皇子妃回忆一会儿,才道:“那倒不是。题字的是一位南面来的友人,他上个月来府中做客,甫一见这画便喜欢得不得了,非要你兄长忍痛割爱。你兄长如何舍得?两人还

作者有话要说:  大皇子妃回忆一会儿,才道:“那倒不是。题字的是一位南面来的友人,见了这画喜欢得不得了,定要你兄长忍痛割爱。你兄长如何舍得?两人还因为这事闹了不愉快,最后那人一定要题两句诗才走。”话落又掩唇笑了,“就为这事,你兄长还冷了好几天脸呢!”

承熹应答了两句,垂眸思量:果然那诗句不是他兄长题的。只是以大皇子如今情境,壮志难酬心中愤慨才是正理,想来他那友人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这才题了那两句诗。

只是她却不明白,画上孤雁离群索居,啼血哀鸣——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1.世袭罔替和铁帽子王直接套用了清朝历史。我历史不好,若有哪儿写得不对,欢迎指出。

朝中局势和水墨画,还有茶具都是自己胡诌的,是不是显得我很有文化23333。

诗句出自李白的,大意是满腔抱负无法实现的苦闷和愤慨。

2.公主从来不把大皇子当兄长,但太子皇弟必须有帮手。如果大皇子想要入朝参政,必须放弃心中执念,向太子示好,或者说是投诚。

朝中半数乃两朝老臣,一品大员全是三朝元老,桎梏皇权,是必须要开刀的,大皇子会当太子手中的那把刀。大概就是“你的势力是本殿赏给你的,记住我的恩情,日后好好做事”这种……

如果你看不大懂,一定是因为我智障……可我不知道怎么能表达得更清楚,请自行脑补_(:з」∠)_

3.大皇子确实有所图谋,但不是想参政,而是更大的图谋。画上题字的人在41章出场打过酱油,没什么大用的小配角,他的身份会复杂一点。

4.本章重点:公主跟文宣帝关系不好,还是与多年前的旧事有关。之前有过一些小细节,比如文宣帝在皇后面前一直是低姿态;比如公主跟皇后更亲近;公主回宫以后很少和文宣帝同框,同框也很少说话……后文慢慢展开。

☆、大皇子(下)

本章剩余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部分。

明明说的是他,大皇子容璟邰却如同置身度外一般,坐在一旁静静听着默不作声,拿着手中一只青瓷茶盏细致把玩,时不时抬眼扫一眼承熹。

承熹察觉他的视线时便偏头看他,直直对上了他的目光,只觉他眸底空茫一片,似什么都没有看,又似什么都看在了心里。

承熹心下着实不喜,明明是请自己来的,她来了对方却又不表态,端着这么一副高姿态,也不知是何意。

大皇子妃成雅风见自己夫君不说话,承熹也不主动说话,怕气氛越来越僵,连忙出声笑道:“承熹啊,你兄长这些年安闲度日,自觉有愧父皇期许。近日每每想到此,纵是夜深人静之时也总是辗转反侧,不能安眠。”

她拍了拍容璟邰的手,侧脸问他:“璟邰,你说是不是?”

容璟邰点了点头,没作声。成雅风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容璟邰瞥她一眼,心中无奈,低沉“嗯”了一声。

承熹微笑,诚恳劝慰道:“兄长不必自责。”

容璟邰又抬头瞥了公主一眼,也不反驳,默默垂了头继续把玩手中茶盏。成雅风却被噎了一噎:明明自己是在说夫君怎么怎么可怜,身为龙子心有抱负却连上朝参政都不能,正常人见了不该唏嘘不忍吗?怎么同情没搏到,反倒成了自责了?

——哼,这个皇妹果真如探子回报一般心思深沉。

皇妹这么不上道,成雅风从嗓子眼里呵呵干笑了两声,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承熹从小习惯了沉默,此时满室静寂也不觉尴尬,只觉今日实在不该来这一趟。这明摆着是大皇子根本无意入朝,全是她这皇嫂一头热。

心中默数着时辰,算算再敷衍一会儿就呆够了半个时辰,也就该告辞了。

气氛委实算不得好,正当此时,有个丫鬟上前添茶,一路低头走得稳稳当当,却在走到容璟邰跟前要提壶添水时,这才察觉忘了带湿布,犹豫了一瞬又不敢叫主子等着,只能用手去提那铜壶guntang的手柄。

实在太烫了,一下子没拿稳,把半壶水都溅到了大皇子小臂上。

承熹轻嘶了一声,那一袅白烟扑起,她光看着都觉得疼。何况这两日天暖了,又能穿得多厚?

容璟邰面无表情盯了那丫鬟一眼,也不出声苛责,只冷冷出声道:“退下。”似乎被烫到的不是他一样。

可那丫鬟却唰得吓白了脸,连手上被烫得通红的伤口都顾不上吹,一时情急扯起自己衣袖便要给容璟邰擦。

刚碰到容璟邰的衣裳,容璟邰骤然暴怒,猛地一脚把她踹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