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快穿)强制沦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了。

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话,是叶芩,他坐得离她很近,打量着她露出手臂之外的碎发和耳际,说:“还短。”

贾三问:“短什么?”

“没耳坠。”

然后他似乎倾了倾身子,撑着靠过来,用指尖很轻地捻了捻她的耳垂细看,手指微凉。别说珠宝玉石,就是个银签子都没戴着,耳孔竟然没长回去,虽然小小的,不太引人注意,但到底还是有的。他说,“去她那拿一对珍珠坠子来,要新的。”

话音未落,他立即发觉苏倾醒了,因为她耳朵下面几乎在顷刻间红了一片,她还装睡。

他马上松开手,坐直身子,不碰她,也不跟她讲话了。

贾三很快拿过来,叶芩瞥一眼,贾三知道他想问“怎么说”,于是顺理成章地回答:“六姨太太抽了福寿.膏刚躺下,嫌我扰她,说拿了快滚。”

叶芩冷笑一声,扭头看着贾三手里的耳坠:“你帮她戴上。”

贾三像是火烧屁股,扭来扭去,把耳坠塞进叶芩手里:“小的,小的不敢。”

当着少爷面碰苏倾,怕不是疯魔了,要是失了手把她扎一下,少爷能跳起来把他吃了。

现在苏倾在他心里,简直就是一座玻璃娘娘像,得供着。

叶芩手里摊着那对耳坠,随手倒在了桌上,声音不大不小:“那等她醒了自己戴吧。”

说完他就让贾三背他走了。

苏倾把脸抬起来,旁边托盘里放了一份饭菜,蛋羹还冒着热气。

尝了一口,她微皱眉头,没放盐。

这下一直到夜幕降临,苏倾都没再见到他。

她初来时那点生疏和紧张,早就让这漫长的一天耗完了,让人带着步进那座灰房子里时,她甚至觉得这一趟与去洗个衣服或者担趟水没什么差别。

这次大少奶奶办生日舞会,排场极大,请全家人来,亲朋好友也叫上相熟的朋友,厅里挤满了人,年轻的男客们穿西装,老一代穿长衫,女人们有穿洋装的,穿旗袍的,还有穿袄裙裹小脚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气氛很热烈。几张拼起来的长条桌子上摆满精致的小点和酒杯,厨房和主人都忙成一团,前者赶菜,后者应酬。

贾三带着她从这热闹得自顾不暇的餐厅里径直穿了过去,就像从一个光怪陆离的大杂烩世界里穿行而过,从后门进了小花园——原来是大宅园林的一部分,后来被日本来的二少奶奶改造成几畦香草田。

苏倾在半人高的香草背后看到了叶芩。

今次他终于坐了上了轮椅,头发用发胶梳得很精神。苏倾第一次见他穿礼服,单排扣马甲下面是冷白的衬衣,手里拿了一只带弯钩的手杖,上面荡着拽下来的领结,苍白的俊容锋利。

苏倾问:“怎么不进去?”

他的两只手臂懒散地撑在轮椅上:“里面吵得很。”

叶家老爷和几个姨太太都没有来,叶老爷讨厌这座破坏他古典花园的灰房子。因祸得福,舞会的气氛更松快,也可以喧嚣得更晚。

苏倾见他深灰色西装外套大敞着:“冷吗?”

叶芩仰头看她,又移神去看那一对晃悠悠的珍珠耳坠子,反问:“你冷吗?”

苏倾身上还披着那件嬷嬷给她的墨绿色披风,不过那是配另一件衣裳的,披在她身上显得宽大:“我不冷。”

叶芩也注意到了,不知在想什么,忽而说:“我腿冷。”

苏倾果然立刻把披风脱下来,弯腰给他平平盖在腿上,肩膀和后背骤然暴露在冷风中,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叶芩骤然看见了她露出的肩膀和手臂,这条浅色的裙子衬出她奶油质地的皮肤,他忽然发觉不仅是前襟,腰上也改动过,收紧了她的腰线,真是一毫一厘也不差,收得太抢眼。

苏倾还紧张地看着他的眼睛:“现在好些吗?”

他躲开她不知避讳的眼:“进去吧。”

五少爷果然像个影子,这场热闹盛会他缺席了前半场又突然出现,都没人注意。但站在他身边的苏倾却打眼,大少奶奶一眼瞥到了她,跟大少爷说:“你看老五旁边是哪家的小姐?”

大少爷一看,那里确实立着一个美人,穿得华贵,来来往往的人都挪不开眼:“看着眼生,不认识啊。”

大少奶奶拿了杯酒,想去和她搭话,让大少爷拦住:“你看。”

二少奶奶鹤知已经走过去了。

大少奶奶啐:“又让她抢了先!”

这位日本来的太太深谙东方美学和文化,穿着贴身的旗袍,莲步轻移,笑起来两个酒窝,甜美亲和:“你好。”

苏倾下意识地想回头看叶芩,可他不作声,她只能道:“你好。”

“小姐贵姓?”

“姓苏。”

“哦。”鹤知与她碰杯,“苏小姐今天真美,‘绣面芙蓉一笑开’。”

苏倾已经从她的口音里判断出来人是谁,心里的警惕和紧张压倒了全部羞涩。苏倾不知道她的表情使这张脸看起来有些冷艳,而在鹤知看来那是贵族式的倨傲:“多谢二少奶奶,您也很美。”

鹤知很忐忑,她见苏倾只答不问,疑心她不乐意被打扰,只得硬着头皮问:“以前没见过苏小姐,不知贵府在哪,以后有时间,鹤知愿意去拜访。”

苏倾犹豫了一下,含糊应道:“离得远,五少爷请我来,我才肯来。”

鹤知点点头,似乎更加全神贯注,一双眼睛像要发光:“不知令尊高就?”

苏倾马上明白,鹤知是急着探她身份高低。她知道现下和叶芩是一体的,她的面儿就是他的面儿,于是她胡乱说:“在京。”

鹤知额头上都冒了汗:“具体些?”

“中官。”

鹤知还想再问,被苏倾身后的叶芩打断了,他手上摆弄着那只手杖,垂着眼睛提醒:“二嫂,失礼了。”

鹤知也知道自己失礼,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棘手的苏小姐,她绝不会强压尴尬,对叶芩这么亲热:“呀,五弟近来身体好?”

叶芩眉梢眼角的笑像是贴上去的轻浮敷衍:“好。”

苏倾突然发现盖在叶芩膝盖上的披风掉了一半下来,好些绞在了轮椅的轮子里,另一段缠在他右手上,她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