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争渡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了!哎,你告诉叔叔和阿姨没……还没啊,快点告诉他们,让他们赶紧回来商量。结婚可是天大的事!”

*

林文升在元夕前一天回国。

接到这个消息,冉靖松了口气。但,远没到可以放松的时候。

厨房里,陶筠撕开一包速冻元宵,往咕噜噜翻沸着的小锅里下。

冉靖心头暖洋洋,相较于去年那个孤零零的春节和元宵,今年无比温馨。不过,他没高兴太久,眼珠一滚,扫过堂前遗照,笑容便迅速退了。这是陶筠最痛苦的年节。

他强行将目光挪向院中,万里清光恣意挥洒,又过去了一年。不能再拖了,要速战速决。这一战,只能胜,不许败。

林文突然回国,打了林滔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一点风都没有,老头儿是越来越神了。

“张叔,我爸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林滔昨天接到父亲的电话,一看号码是家里的座机,他懵了懵。林文升让他今天务必回家一趟。于是,林滔连夜从外地赶回。

快到林家别墅时,与离开的张律师的车迎面遇上。张律师做了将近十年的集团法律顾问,是林家父子的老朋友了。老头子一回来就见律师,林滔隐隐约有点亢奋。

张律师说:“刚刚听林董提了提,似乎是为了林小姐的婚事。”

如泼来一盆冷水,林滔心里那一簇小火苗熄灭了。

林文升在书房等他,上楼前,林滔脑子飞速旋转,投的新厂已经正常运转,产品都出来了,赚钱也就快了,他这一段没少在上面cao心,昨天就是去实地查看。医疗器械出货量稳定,自从切断了本地供应后,果然没再惹出什么麻烦。

想完这些,双脚已来到书房前。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

“爸!”

林文升正在看文件,见到儿子来,摘了花镜,离开书桌,移步向沙发。岁月不饶人,当年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林文升老了,头发白了,皱纹多了,说话间没了那种雷霆万钧的气势,唐装套在身上,跟街面普通的老大爷没什么区别。

保姆敲门进来,泡上茶,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林文升让林滔把门反锁上。“今天只有咱们爷俩,你老实回答我,到底碰没碰过毒品?”两条粗重的眉毛皱着,几乎要连在一起。

“没有。”就算有,至于这么严肃?林滔觉着老头太好笑了,老头年轻时候那点英雄事迹他是清楚的,怎么老了老了反而胆小如鼠了。

知子莫若父,他想什么林文升一眼就看穿了。“别打哈哈,到底有没有?”林文升早年贩毒起家,金盆洗手之后,严禁手下再碰毒。

林滔摇头:“我真没有!爸,你叫我来就为这事?早说我就不来了!这叫什么事!”

林文升瞪他:“还不都怪你平日办事不牢,尽钻营歪门邪道,我头一个怀疑的当然是你!”

“什么意思?我干什么了我?”

“有人举报咱们制毒。”林文升一脸阴沉沉的。

林滔压了三十多年的火又点燃了。“你怀疑我?呵,林董事长,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这他妈什么屎盆子都能往我头上扣!”

“嚷什么嚷!”林文升把茶壶往几面一摔,乍现狠戾之色,林滔闭了口。

“不是你就好。我不止怀疑你,集团上上下下,要逐一排查。”

“有必要吗?”林滔无法理解。

所谓树大招风,举报信匿名信就像韭菜,一茬又一茬,从来没个消停的时候。林文升既有靠山,又洗白了自己,每年大把大把的钱投向公益慈善,还大手笔请来公关团队,因此对于那些举报啊告状啊,他从不当回事。这么多年了,没谁能撼动他一下。这回却……

林文升挥挥手掌:“恐怕要变天了。”

潘文良被提到了省里。潘家在江城经营多年,潘文良的调动,还真不好说喜还是忧。

“这种时候,小心为上。”

晚上,郑启阳和林雨薇登门,商议婚事。

女儿要嫁人了,林母乐得合不拢嘴。反观林文升的反应平淡许多,林母想着老林粗枝大叶,不知如何表达心情,也就没当回事。她错了,林文升心中所想的是,这个婚事似乎不妥,可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照理,两人都订过婚了,结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可他就是觉得有问题。他自我释惑,大约是年轻时候刀头舔血的日子过多了,遇到什么事都觉危机重重。于是,就把这事丢给林母,让她一手cao办。

☆、四十四

近几年过节,鲜少听见鞭炮声,反观各色花灯倒是越来越夺人眼球。元宵节都过去几天了,街上的灯依然争奇斗艳。

宁稚荣刚打开一瓶红酒,门铃响了。她心说,今天还挺快。

伸进来的是潘健满是酒气的脸,她登时大惊失色。

“你怎么来了?”她一手撑墙,一手扶门,没有让开的意思。

潘健脑袋还是清楚的,半边身体靠着门框,坏笑着舔舔唇:“明知故问。”饿狼扑食般扑向她。“好久没尝过你的味道了,想你想得发疯了。”

“放手,放手!”

宁稚荣被他压在沙发上,左躲右躲躲不开他的臭嘴,一番挣扎之后,羊毛衫被他撕破,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

潘健目露yin邪,用力将身下丰满的娇躯牢牢压住,脸深埋进去,唇齿尽情享受。他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平均一两个月就腻了,唯有宁稚荣,真是极品,怎么都厌倦不了,越做越喜欢。从年前回来到现在,一直没碰过她,早心痒难耐了。

有那么一瞬间,宁稚荣都想放弃了,她想,反正被狗啃了那么多次,不差这一次。但是,一团殷红色撞入脑海,两条,两条人命!她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她伸胳膊,努力够到茶几上白天织围巾的棒针,握住,咬牙,照定潘健腰间戳下去。

“啊!”潘健猛地一震,捂着腰,甩了她一巴掌,“你他妈给脸不要!”

一不做二不休,宁稚荣把另一根棒针也抓起来,针尖朝向他。“别逼我!”

潘健眼一眯:“现在装贞洁烈妇,不觉得太晚了么?你忘了你脱光了在床上□□的时候?老子不嫌弃你是千人骑的就算了,还跟我装贞洁,呸,贱货!”

说着,一把夺走棒针折断,粗鲁地撕下了她身上最后一点障碍。

宁稚荣觉得自己在劫难逃了,屈辱的泪水爬满脸盘,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潘健动作稍稍停顿,宁稚荣抓住这一线生机,摸到手机,握紧,砸向他的脸。手机是金属制,疼得潘健直捂脸。宁稚荣又砸了一下,趁机从他身下逃离,抄起地上破碎的羊毛衫遮住上身,逃难般跑向玄关。

门一开,看见一身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