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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62)欢喜

    卷七:“姐,以后还能cao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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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十三妖

    2020年11月30日

    字数:12789

    第六十二章·欢喜

    李曼桢没急着搭小毛的茬儿,把塑料袋儿放下,只对着祁婧说话。

    「你们没吃过扬州的趴烧猪头吧?我早就跟农贸市场卖rou的老王打过招呼了,

    今天给留了半个,挺新鲜的。你现在是哺乳期,吃猪头也蛮适合的。」

    祁婧双臂抱在胸前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说实话,猪头rou对于一个纯rou食动物的吸引力是生理本能级别的。

    然而,许太太刚刚急中生智替人化解了危机,此刻自己却正穿着真空的丝质

    睡衣,乳浪跌宕,激凸暗藏,稍不留神就要出丑。

    眼下最紧迫的是回房间去穿文胸,哪有心思闲聊,总不能顾着猪脸忘了人脸

    吧?一听李曼桢提到哺乳,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陪着笑脸儿说:「那太好了,

    我正馋这一口呢!幸亏刚刚羊rou没吃太饱,就等您的手艺啦!那……我先去看看

    淘淘醒了没,回头再跟您学学扬州菜哈!」说着话,转身直奔卧室,临进门的一

    刻听小毛小声的解释:「刚子被他女朋友叫走了,我就是……上来跟婧姐道个别

    ……」

    刚才还被上上下下的揉搓得浑身发热,听了这话,明显是那小子心虚,在主

    动跟老妈解释,更觉得耳根子像烤着了似的,赶紧躲进卧室,关上房门。

    看来,李曼桢这个妈当的还是挺有威严的。

    显然,她对儿子跟别人老婆偷情这件事一直绷着跟弦。会不会昨天回家又发

    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也幸亏她来得够及时,如果再晚来两三分钟,都是根本无法收拾的局面。真

    到那时,恐怕要强拉她入伙才能了事了……

    你妹的山东二大爷!这满脑子乌七八糟琢磨的啥呀?不要个B脸!都是那个

    不着调的家伙害的!

    祁婧背倚着房门,仰头舒了口气,驱赶着脑子里的荒唐念头,居然忍不住自

    嘲的笑了。往窗前的小床上一瞥,正好看见两只舞舞扎扎的小手伸了出来。

    淘淘醒了。

    祁婧无法判断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因为这孩子并不会醒来看不见人就哭。

    李曼桢也好几次提起,说淘淘醒了就自己玩儿,只要周围有人说话,他就不

    哭。如果哭了,要么是饿了,要么是拉了。

    也许这跟怀孕时参加了罗翰的那个项目有关系吧,从能感受这个世界开始,

    就跟身边的人有了交流,并不那么缺乏安全感。

    那时候许博每天早晚除了例行按摩之外,都要趴在肚子上唠叨个没完。

    想到这些,祁婧完全切换到贤妻良母模式,解开衣扣,坐到床边,把宝贝儿

    子抱了起来。

    婴儿来到母亲怀里,当然先找吃的。淘淘的吃奶业务特别熟练,这几天还学

    会用手抱住吮吸了。而且,祁婧明显发觉,他的食量越来越大。

    哺育,该是一个女人最神圣无私的使命了。

    每到这时,祁婧都觉得自己格外幸福。而让她更觉得自豪的是,自己这两只

    强悍的大奶子,有充足的实力把儿子喂饱。

    「阿桢姐的……貌似也不小,别看她块头不大……」

    这个奇怪的念头一经闪现,祁婧的思绪就跑了起来。按年龄推算,她二十出

    头就生了小毛,好像还跟家里闹了矛盾,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小毛的父亲是谁呢?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生活?

    听小毛说,跟那个男人有联络的反而是芳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芳姐跟阿桢是有亲缘关系的好姐妹,似乎产生过什么嫌隙,同在一个城市生

    活,也不见怎么走动,透着一股不寻常。

    不过,似乎是阿桢不主动,芳姐还是挺开明的,至少跟小毛足够亲热,事事

    上心。估计昨天喝的香喷喷的龙井茶都是芳姐送的。

    该不会是姐妹俩抢一个男人吧?不对,芳姐的丈夫姓谷,不姓毛啊!许太太

    脑子里的八卦回路没产生闭环,直接跳转到香艳桥段。

    这个阿桢啊,如果知道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已经把侄子当小鲜rou吃了,还会不

    会死盯着女雇主不放呢?

    也不知道这位jiejie究竟紧张什么。是害怕儿子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幸福?

    可按理说,别人的幸福不是应该由别人自己负责么,什么时候轮到她蛰蛰蝎

    蝎的了?淘淘将来要是去勾引良家妇女,咱保证不拦着。

    真是cao心不见老,没准儿也是个妖精,要不然怎么主动给男主人撸呢?

    许太太清奇的思路又把自己带进了一个坑里。昨天许博交代这一段的时候,

    她可是按住男人从五感到心理活动问了个仔细的。

    按道理,自个

    儿男人跟家政嫂来了这么一场实打实的动作戏,叔叔婶婶都忍

    不了啊。可许太太根本没往安定团结,防微杜渐,居安思危的大局观上考虑,光

    盯着见不得人的激情戏码使劲了。

    现在想来,其实很简单,阿桢就算上了男主人的床,也根本对夫妻恩爱的大

    局构不成威胁嘛!

    许太太不想说这是爱情的强大魔力,可内心的感觉告诉她,是这个不着调的

    男人给了她这份宽容和底气。

    换做以前的任何时候,包括跟许博第一次领到结婚证那天,祁婧都不敢有这

    样的想法。

    而今天,她亲眼目睹并且积极配合了自个儿男人跟另一个女人zuoai,还一次

    又一次的射进那个女人的sao屄里。

    虽然最初有些不适,但后来在那无言的对望中,她收获了一份直抵灵魂的安

    然,也终于彻底明白了许博看视频时候的心情——从爱的视角去诠释这场性的嬉

    戏,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也太没羞没臊,有恃无恐了,就像手里端着机关枪,可

    以完全无视任何武林秘籍一样。

    如果不是被李曼桢踩了一脚急刹车,此时此刻,这所房子里将会出现何等yin

    乱的场面啊!一对恩爱夫妻碰上一对偷情男女,互惠互利,共爽共赢,你方唱罢

    我登场……噫——许太太被满脑子的yin乱腐朽思想搅和得脸红心跳,忽然怀中

    「嘎嘎」两声,淘淘吐出奶头,张着小嘴儿笑出了声。

    「你个小王八蛋,笑话mama啦!啊?你笑啥呀你,懂个屁屁啊你,光会笑?

    mama开心你就笑啊?咯咯……木——啊,mama的乖儿子,咯咯咯……」

    忍不住在淘淘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发现小家伙忽然不笑了,皱着小眉头发愣。

    根据淘淘妈的经验判断,这表情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果然,兜住小屁股的手臂上传来一阵暖呼呼的温度变化,祁婧等淘淘尿完,

    才把他放回小床,拎起两只脚丫换纸尿裤。

    淘淘的牛牛只有小拇指粗细,两颗卵蛋显得格外大。每次看见儿子的丁丁锤

    锤,许太太都会想起许博问过的那句话:「将来这小王八蛋会不会也长个驴jiba?」

    当时祁婧还骂这个男人太没溜了,后来渐渐体会到他的自嘲与豁达,越发觉

    得是个有趣儿的玩笑。

    如今,那个被大jiba干得嗷嗷叫的祁红杏不见了,已经变身成了sao货许太太,

    一次次的勾搭野小子不说,还野心勃勃的玩儿起了换妻游戏。

    虽说yin乱未遂,可那浓烈的腥味儿已经刺激了躁动不安的神经……

    这一系列的激情体验,无论在rou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带来的快感,都远远超

    过了跟那个粗黑驴rou的偷偷摸摸。

    而那个被某人引以为傲的器官,即便在基因上得到传承,也只会被夫妻俩当

    做一个机缘凑巧的小礼物,不时拿来开开玩笑。

    相比之下,今天许博凭着一根只有中上之姿的家伙满足了两个荡妇娇娃,才

    是让许太太刮目相看的存在。

    虽然每次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的,可从没想过能强到这种程度。

    看着朵朵被cao得哆哆嗦嗦直告饶的小表情,不知为啥,祁婧觉得无比满足和

    痛快,在心理上,比自己挨cao还要爽。

    这是分享的快乐么?或许有,但如果换成小毛,一定不会这样的。

    那么,更重要的原因必须是:那是属于她的男人,是她成全了他的双飞大愿。

    虽说,他从未主动要求过。

    这种为了爱人而突破禁忌,扫清障碍,欣然成就的幸福是那么的浓烈而持久。

    让祁婧自然而然又迫不及待的配合了许博那些火锅周边的荒唐路数。

    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一个爱做羞羞的事的佛叫欢喜佛。这欢喜两个字格

    外称了泡在yin汁浪水中的女人心。

    虽然理解得未必正宗,但在那荡漾着色欲与迷情,轻松与不羁的氛围中,急

    需被狠狠满足的某种纯粹的愿望,应该就是所谓的欢喜吧?

    求什么海誓山盟,许什么一生一世?都是画大饼!

    被满足,就是欢喜的。这难道不是每个女人心底的渴望么?

    曾经的祁红杏就是这样的。

    她对自己婚姻的诸多不满被一根大jiba给满足了,欢喜得以为重新收获了爱

    情。虽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被cao过的sao屄比谁都知道,至少在当时,那份欢喜

    是多么的真实。

    曾经在办公室自慰被侄子逮住的芳姐是这样的。

    她身体里的黑洞被一段不伦的激情之恋填满了,欢喜之余,欣然成为他的女

    人,还不忘顾念着自己的家庭。那份欢喜是多么的真诚!

    曾经在别人家跟亲妈的老公吃西瓜的海棠是这样的。

    虽然那个男人没什

    么可取之处,舌头上的功夫却实实在在的弄爽了她。即使

    是怀着某些不无恶意的初衷,爽了就是爽了。那份欢喜是多么的任性!

    曾经在一次次的换妻游戏中寻觅高潮的朵朵是这样的。

    她献身给拯救自己的英雄,给他生了孩子,为了在一起,他们定了计划,结

    了同盟,彼此理解,相互信任。那份欢喜是多么的勇敢!

    今天,这对欢喜冤家来到家里,缘于某个路人丁的不着调,也亏了某疯婆子

    的突然袭击,最终促成的将是一个没羞没臊的大欢喜。

    然而,这个大欢喜被一个叫李曼桢的女人给叫停了。注意,问题的关键不是

    「李曼桢」,而是「女人」!

    作为一个守了二十几年活寡的女人,她不渴望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红颜未老,风韵不减的美丽女人,她不值得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每天守着一对恩爱夫妻,整天面对你侬我侬,甚至白日宣yin的各种

    场景,并且主动给男主人撸jiba的红尘女人,她不欢喜,天理难容好么?

    淘淘终于睡了,祁婧理顺了满脑子几近疯癫的念头,穿上文胸,系好扣子,

    噙着一丝狠笑拉开了卧室的门。

    许博跟小毛在客厅喝着茶聊天,朵朵跟着李曼桢在厨房忙活,听着明显是在

    请教趴烧猪头的做法。

    祁婧没理两个男人,径直走向厨房。

    「阿桢姐,听小毛说明天就去培训了,要去三个月呢,家里就剩你一个人,

    不如干脆搬过来住吧!」祁婧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客厅里的两个人也听见。

    李曼桢抬头一笑,「不太方便吧?」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客厅,也不

    知道顾忌的是儿子还是浪子。但很明显,只是客气一下,并未断然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没房间?再说了,你一个人早来晚走的,家里没

    个人,小毛也不放心不是?是不是啊小毛!」最后一句是提高声音跟小毛说的。

    「嘿嘿,妈!婧姐说的对,您一个人我是真挺担心的,在北京不像咱老家,

    很多事儿您还不熟……」说着人已经走了过来,后边跟着许博。

    「万一遇到小流氓找你麻烦……」后边的话被李曼桢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小毛笑嘻嘻的朝一旁的徐薇朵看了一眼,「你说是不,朵……呃……得躲着点儿,

    徐姐?」

    徐薇朵不动声色,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昨天就觉得奇怪了,您那么晚了

    还要回家。谁家阿姨不是包吃住的呀?许副总,你到底是憋着什么资本家的坏心

    眼儿呢,大冷天的让阿姨走夜路啊?」

    她这两个阿姨叫得巧妙,既给李曼桢撑腰,又没怠慢了未来婆婆的身份。

    许博站在厨房门口被点名发言,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举双手双脚支持。不

    过,还是先跟祁婧对了个眼神才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怕阿桢姐见外,不

    给我面子。今儿个反倒被许太太抢先了。既然家里领导都主动邀请了,您啊,就

    别推辞了。」

    李曼桢听完这么有诚意的表态,却没看许博一眼,朝着祁婧很自然的一笑说:

    「那好吧,明天我收拾收拾就搬过来。」

    「嗨,还等明天干嘛呀,您那点儿家当都装不满两只皮箱,等着,我这就回

    去给您收拾过来。」说着话,小毛就走去门口换鞋。

    李曼桢本来云淡风轻,一听儿子说干就干,明显急了。手上有活,不好阻拦,

    却也顾不上矜持,一脸不快的说:「这孩子,你急什么呀,就盼着我早点儿搬走

    呢?」赌气说完也觉得不妥,看了看左右,眼圈儿都红了。

    「阿桢姐,看您说的,小毛他……」祁婧没料到小毛这么愣,一时也不知怎

    么劝好。听李曼桢的话音儿,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小毛一听老妈恼了,连忙折了回来,却不怎么惊慌,眼睛里星星般闪动着温

    柔的光亮,嘿嘿一笑,忽然间,像个撑门立户的男人一样走到李曼桢跟前。

    「妈,您看您想哪儿去了?许哥和婧姐明天都上班儿。我不是怕您一个人拿

    东西费劲儿嘛!我知道您舍不得我走,放心,等我培训回来,也搬过来跟你们一

    起住,咱连房租都省了,好不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小毛的大手捧住了李曼桢的脸,像哄女儿一样望着母

    亲,忽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听话啊,就仨月,很快我就回来了。」

    且不说「一起住」这样不着边儿的话,光这一口就把李曼桢亲了个大红脸,

    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万般忸怩的躲着骂:「混小子,一天天没个人样儿,就知

    道气我!滚,不回来才好呢!」话虽说的狠,却拗不过儿子的嬉皮笑脸,还是忍

    不住「嗤」的一下笑了出来。

    小毛被老妈一瞪,瞬间变回了那个大男孩儿,身形一晃,再

    次朝门口走去,

    边走边说:「这就对了嘛,我办事儿您就放心吧,等我啊!」

    祁婧总算松了口气,跟着送到门口,一时间觉得眼前的小毛空前高大起来,

    俨然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

    不经意间,一眼看见客厅沙发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却是小毛的绒线帽。

    老天保佑,这顶破帽子连番充当捉jian罪证,行yin道具,劣迹斑斑,罪不可赦,

    赶紧物归原主吧!连忙窜过去抓了过来,「小毛,你帽子忘了,外边冷。」说着,

    递到小毛手里。

    昨天澎湃的激情,和今天蓄谋未遂的暧昧全都浓缩进这一递一接的动作里。

    小毛背对着厨房朝她做鬼脸儿,贤良淑德的许太太死命管住脸上的肌rou,眼

    睛里差点儿笑出浪花儿来。

    关上门,刚转身往回走,就听厨房里的朵朵说:「啊?要四个小时啊!那我

    可等不起了。唉,命中没这份儿口福啊!您跟他们两口子享受吧,我先走了。」

    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来。

    祁婧见许博跟在后边,一脸心领神会的笑,立马明白了朵朵的用心,故意打

    趣儿着说:「呦呵,这是猴儿急的干什么去,猪头rou都留不住你呀?」

    徐薇朵抽冷子在许太太的奶子上狠狠摸了一把,挡开她还击的手,「真有事

    儿,要不然我可舍不得,要是剩了明儿去爱都记得给我带两块儿尝尝哈!」

    最后一句虽是说给祁婧听的,目光却瞟向了许博,伸出四根指头摆了摆手。

    祁婧把两人眉来眼去,明sao暗撩尽收眼底,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目送着心急

    火燎的朵朵出了门,一回身,就被许博抱住了。

    热乎乎的偎在男人怀里,之前酝酿的sao浪情绪被有力的臂膀揉了出来,祁婧

    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只剩下明显加快的心跳震撼着周身的血脉神经。勉强举起四

    根手指,轻声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博抿嘴一笑,趴在爱妻耳边悄悄的说:「我告诉她,那天小毛射给你七次,

    她非要我射回去,还剩四次。」

    祁婧「咭」的一声轻笑,捶着男人肩膀,压着气声说:「那你还不追上去还

    债?」谁知,这话一出口,先把自个儿说喘了。

    「我才不去,把香香的媳妇儿扔家里,我可舍不得!」许博的嘴巴越凑越低,

    热烫的呼吸喷了祁婧一脸,直奔唇瓣吻去。

    一句甜言蜜语把祁婧的心都哄化了,要是被他吻上,怕是全身都会化成一滩

    yin水,下意识的躲闪着,本来想说「算你有良心」,没想到一张嘴却是:「那…

    …射给我呗,你今天都没射过我呢——」莫名的委屈从胸中漫开,大眼睛里滚动

    着亮晶晶的露珠,小嘴儿刚一撇,已经被深深吻住。

    祁婧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仰断了,身子被一根硬邦邦的家伙顶起,腾云驾

    雾的飘到半空,天花板在旋转着移动。

    最后一丝清醒支撑着她勉强吐出几个字:「阿桢姐……」

    「怕什么?你让她……住过来不就是……给我cao的么?早晚我也要当着你的

    面儿……cao她!」

    癫狂迷乱的低语在祁婧耳边咒语般念动着,转瞬间,已经被按趴在了床边上。

    屁股上一凉,裤子被扒至腿弯。

    几根粗壮的手指在腿间臀缝里一撩,祁婧才发觉自己的sao水流了一腿。来不

    及害羞,更忘了任何人的存在,只觉得双腿被霸道的一分,下意识的撅起了屁股

    ……

    「嗯——」

    一根无比粗大的家伙连个预备动作都没有,像跟烧红的钢梁一般捅了进来,

    发出「咕叽」一声震撼而yin靡的液响。

    一下被干到底的强烈快感把祁婧逼成了一条案板上的活鱼,身子猛的挺了几

    挺才勉强压住了嗓子眼儿里的嘶吼。

    什么都顾不上了,先拼了老命拽过一个枕头,一头扎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喘

    口气,第二下,第三下已经流星赶月似的夯了进来。

    原本想要留出喘息的空隙也拿捏不稳了,整个头脸都埋在了枕头里。

    文胸被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许博的一只胳膊连奶子带rou的搂住,上半身实实

    在在的压上来,全凭腰腿使力。

    按说动作幅度并不大,可那极致的硬度,吓人的温度,一下接一下干进来的

    力度都是空前的。

    祁婧被cao得整个身子往前直窜,没命的抱着枕头「呜呜」叫唤。如果此刻亲

    爱的阿桢姐推门进来,恐怕要直接拨打110也说不定。这两口子亲热,整得跟家

    暴现场似的。

    声势骇人,可谁也无法体会她身子里经历的惊涛骇浪般的激爽,好像整个人

    只剩下了那个正在挨cao的器官,越是承载不住那汹涌的快美,越是把那根大jiba

    的形状感知得清清楚楚,虬劲历历。

    哪里是菇头钝尖,哪里是伞盖边缘,哪里是jiba杆子,甚至留在外面跟着擂

    鼓助威不停撞击的两颗铜锤也分外清晰。

    「他上来就使了全力,这是要一心一意的干死我了!」

    祁婧几乎是心惊胆战的想着,没两下就觉得腔管里一阵哆嗦,忍也忍不住,

    淅淅沥沥的淌出一股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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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身子紧密贴合的缘故,「啪啪」的rou响并不清脆,伴随着许博低低的

    闷哼,最清晰可闻的反而是yin汁浪水在猛烈的抽送过程中被挤压研磨,喷洒迸流

    时发出的yin靡液响。

    这些声响的每一下细微变化,都把身体里凶悍的挺刺刨刮还原得足够立体真

    实,逼命的快感就这样被成倍的放大,让祁婧越来越清晰的感到,自己就是全世

    界最yin荡的欲望野兽,正在被执行最恐怖的jian刑……

    堵着枕头,越来越喘不过气,可酒太烈,花太香,jiba下面心太慌,她知道

    嗓门儿是控制不住的,不敢有一点儿放松的扪着头。

    全身的力气几乎都用来撅起屁股,好像被干得越受不了,就越离不开那大鸡

    巴似的,而所有能做的,也就只要拼命的撑住身体,勉力迎合。

    sao屄里的一切已经基本不受她控制了,每被干上十来下,就有一股浪水喷薄

    而出,被拍碎在花瓣腿股之间。

    不知是跟小毛偷了师还是又有了新的领悟,许博从第一下干进去就没让她喘

    过一口气,爽得她每一秒钟都撑持得格外艰难。那是怎样不堪享受的煎熬啊!

    不知是挨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小时,时间已经被夸张的拉长,简直像是在经历

    绝望。

    花径里的收缩完全影响不了jiba坚挺的节奏,只会一浪一浪的把快美堆高,

    再堆高。

    高到祁婧心惊rou跳的发现,放在平时,这么猛烈的感觉早就该爽得她大喷特

    喷,高潮迭起了,可这次,那个爆发的时点好像被那根铁jiba越顶越高,每次捅

    进去好像都差那么一点点,可祁婧却越cao越怕。

    「这个傻男人疯了么,他……他真的想cao死我呀!不,不对,是我真的会被

    他cao死……」

    荒谬的念头在祁婧脑子里刚一出现,身体已然到了被压碎的边缘,一股极乐

    的颤栗滚过全身,她瞬间被某种最纯粹的渴望攫住,扪在枕头里大喊:「老公—

    —」

    一直不发一语的许大jiba收到感应,奋起余力狠狠cao了五六下。

    就这五六下,好像把身体最深处的门撞开了,也仿佛开凿了天河倾泻人间的

    通道。

    祁婧只觉得小肚子下面一阵奇异的收缩,整个sao屄里的rou褶全都在痉挛,正

    好被许博直挺挺的顶进了最里面,岩浆一样的热流把一切都融化了。包括许太太

    引以为傲的女高音,大奶子,深腰美腿小脚丫,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不受控

    制的哆嗦起来。

    这次的高潮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许太太觉得再被干上十秒钟,自己铁定定

    就香消玉殒了。

    勉强把脸从枕头里转出来,头还是晕乎乎的,不管是喊的还是闷的,反正是

    缺氧了。

    身上的男人和身下的被子都是湿的,可她连动动小拇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

    能认命般被男人压着,尽量维持生命的喘息。

    许博伸手撩开祁婧湿漉漉的发丝,露出春花般的脸蛋儿,「射给你了……」

    「嗯……收到……」祁婧的精神还集中在喘气上。

    「有点儿……大劲了吧?」

    「你家老婆是不是都一次性的,整碎了算啊?」这估计是许太太头一回埋怨

    cao得太狠了。

    许博趴在爱妻耳朵上,用鼻子轻笑着,「谁叫你动不动就要哭鼻子,最怕看

    见你的眼泪了。」

    「所以,你就宁肯把我cao哭哈?人家就想跟你撒个娇来着,差点儿把小命儿

    弄丢了……」调笑娇嗔化不开女人浪丢丢的一缕柔情,祁婧试着扭了下身子。

    许博赶紧撑起身子,没怎么消软的rou塞子「啵儿」的一拔,浓精sao水唏哩呼

    噜流了一床沿儿。

    这下许太太不干了,一把搬住了男人胳膊,「嗯哼,流了流了……谁叫你拔

    出来的,不许起来,压着我嘛——好舒服……」

    许博苦笑摇头,捞住爱妻的上半身,一兜屁股,两人便换了个方向,前胸贴

    后背的搂住。原来趴着的地方露出个人形湿迹。

    身上的睡衣大半湿透,祁婧还是不管不顾的依偎在男人怀里,筋酸骨软的享

    受着激情过后的甜蜜。

    「老公,我以后要当你的小老婆……」

    「啊?」许博忍俊不禁,「为啥呀?」

    「因为小老婆得宠,招人疼!咯

    咯……」许太太笑起来才发现,下巴都咧僵

    了,胸腹间的肌rou被抻得有点儿疼,却碍不着浑身的美rou直打颤儿。

    许博揉捏着唾手可得的大奶子接茬儿往下问,「那——谁来当大老婆啊?」

    「大老婆要大度、懂事、贤惠、能干、会持家,外头那个最合适了……」说

    着眼珠儿一转,悄声说:「最重要的,还喜欢被强jian!咯咯……」

    一听这话,许博沉默了。

    祁婧立马感受到了男人的迟疑。刚刚抱着老婆求欢,说的都是疯话,真要把

    李曼桢拿下,他虽说不着调,可毕竟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即便有那个想法,也不

    可能无所顾忌的胡来。

    果然,只听许博轻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啦?假扮强jian和真强jian可

    不混一堆儿说,那次顾成武……」

    「胆小鬼!」话没说完,许太太就打断了,「有的没的扯什么顾成武啊?要

    我说你呀,绝对不是怕坐牢!」

    「坐牢我都不怕,我怕啥呀?」许博故意往乱了说。

    祁婧回头勾了男人一眼,眼睛里满是温柔,「我的男人我能不知道么?刚刚

    你也说了,你是怕女人的眼泪,总觉得那是欺负了她。」

    许博沉默片刻,似乎端正了态度,「要说怕,我还怕一样儿……」

    「什么呀?」祁婧眨巴着大眼睛。

    「你的小狼狗啊!」

    许博握住爱妻的小手,「在那方面,他的确是挺开放的,可那也是在咱们年

    轻人之间,怎么折腾都不过是个游戏,大家开心而已。外头这位,那可是他亲妈

    诶!我可没本事跟特种兵单挑,还不如上吊算了!」

    祁婧给逗的「咯咯」直乐,想起那次交通意外,几个混混被小毛打得连滚带

    爬,乖乖认栽的狼狈相儿就更憋不住笑了。

    「放心吧老公,那小子不浑,今天你也看见了,对他妈多孝顺啊!只要你把

    她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会收到感谢信呢!咯咯……」

    「诶我说,你今天怎么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啊?」许博忽然憋着坏笑反问:

    「不会是被揪住小辫子不爽,拐着弯儿的非要把她也拉下水吧?」

    谁知许太太一听这话小脸儿一拉,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噘嘴斜眼贼着许博冷

    笑:「是啊,我就是不爽了,我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怎么了?我今儿还就睚眦

    必报了,怎么了?给你当上了还是给你亏吃了?」

    一连三个反问顷刻间把许博整毛了,愣怔了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上前一

    把把祁婧搂在了怀里。

    四肢本就发软的祁婧挣扎两下,还是被紧紧抱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滚落,洇

    湿了男人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动了哪根神经,究竟是哪个字眼儿戳中了心底的隐痛,

    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直到听见许博喃喃的说:「宝贝,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是我的错,我们

    都已经和好了,和好了宝贝……」她才仿佛被忽然点醒了,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腰

    背,搂住那踏实的温暖,宽厚的担当……

    抱了好久,许太太还是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刚像头酸脸子小狗似的,即使

    小老婆也不敢作得那么顾头不顾腚的。

    身上潮乎乎的有些难受,床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直钻鼻子,男人的肩膀上也

    一股汗味儿。其实,这些气味许太太并不讨厌,可还是推开了男人,扭头下床。

    「诶,干嘛去?」许博的声音还有些不安。

    「诶呀,浑身是汗,臭死了,我去洗澡啦!」实在没脸跟男人道歉,尽量把

    尾音拉长,最后还是羞羞的给了许博一个绷着笑的白眼儿。

    「等等我!」许博一跃而起,冲到衣柜前找衣服,「你一洗上,没半小时出

    不来,为了节约地球上极为有限的淡水资源,咱们还是一起吧!」说着紧紧跟上

    队伍。

    一时的别扭被许博的一顿贫嘴彻底化解,祁婧抱着衣服「咯咯」笑着拉开门,

    跑在前面占领有利地形。

    李曼桢正端着一盘子煮熟的猪骨头从厨房出来,一看见两人没羞没臊的作妖,

    含而不露的微微一笑,引着奥巴马走开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女人银铃般的笑语。

    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没到上床的时候,洗的什么澡呢?刚刚不是在卧室里

    洗过了么?还一边洗一边唱歌!

    我嗓子不好,可爱听着呢!蹲在门口跟李阿姨一起听的。可能觉得不好听吧,

    没一会儿她就走了。我是直到rou骨头出锅才退的场。

    说实话,唱得不怎么样,节奏太乱,嗓子还哑了,可能感冒了吧,每天不这

    样儿。

    嗯,真香!还是别瞎捉摸了,忙活我的rou骨头吧!这猪脸可真大,根本没地

    方下嘴,还剩这么多rou呢,直粘舌头。李阿

    姨人真好……

    奥巴马摇着尖尾巴,抬头看了李阿姨一眼,表达着感谢。

    李曼桢厨房里的活计告一段落,并没有习惯性的整理打扫客厅,只是把茶几

    上的残茶倒掉,抹干水迹,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机黑亮的镜面儿屏幕里,映出一个温良沉静的女人轮廓,看不清眼角的

    细纹,更照不出一丝缭乱的愁绪。

    那腰身还是紧窄的,脊背还是挺直的,一头浓密的齐耳短发,乌黑亮泽。

    要是身子往后再靠一靠,双腿斜向错开,那曲线必将暴露无遗,任是哪个男

    人看了都要心动的。

    可她偏偏坐得拘束,目不斜视,只是偶尔把视线投在身边的小狼狗身上。即

    便这样,那微微扭转的颀长脖颈也是极美的,甚至有几分诱人的妩媚。

    而那健壮的小狼狗根本不懂,究竟是什么让她顾影自怜,空怀辜负。

    许博先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着,衣着还算整齐。

    「阿桢姐!」他也换了这个怪好听的称呼,「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给

    您准备?」

    李曼桢礼貌的一笑,站起身来,「不用,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这个人平

    时简单的很,等阿良过来就都齐全了,不用麻烦的。」

    许博听她说得客气,想到刚刚背地里的探讨,不由觉得有些尴尬,想找点儿

    什么话说,一时间像是断了wiFi,光剩下傻笑。

    李曼桢似乎看出他的不自然,脸上一缓,「许博,别这么客气,这屋子里里

    外外的,我可比你还熟悉……对了,明前的龙井,我已经跟家里的亲戚说过了,

    最晚清明一过就寄过来。我看你真挺爱喝茶的。」

    「嘿,我也是瞎喝,算不上懂茶,」许博陪李曼桢坐下,暗骂自己满脑子男

    盗女娼,却越发觉得阿桢姐的脸上透着清幽恬淡的好看。

    「不过,明前龙井可不是一般的好茶,太贵重了,您可得告诉我价钱,千万

    别自己破费。」

    李曼桢仍是平静的一笑,眼神少有的锐利一闪,淡淡的说:「贵不贵重,不

    过是个喝的东西,能值什么?我要些来送人,他们还跟我要钱不成?」

    许博只觉得那清冷的神色一闪即逝,却把一层从未见过的光华留在李曼桢的

    脸上,刹那间怦然神往,不由一怔。

    只听李曼桢的语气再次转暖,继续说:「只是这茶依着时令,要喝新鲜的。

    你要是喜欢,每年喝一次又有什么难的?」

    一番话语里值得品咂的东西太多,许博不及细想,得先接住这份体贴又大气

    的心意,钱不钱的,再提就显得过分计较了。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先谢谢您。说实话,能把您请回家里来,我跟祁婧

    被窝里都偷着乐呢!那个吃货比我还有福气……」

    李曼桢听许先生说得形象,忍不住抿嘴儿一笑,轻轻白了他一眼,并未搭茬,

    起身拿起抹布走向厨房。

    许博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时,正好看见祁婧开门从卫生间出来,一边

    包着头发一边嚷嚷:「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哪顿也没少吃啊!嗯——嗯嗯!真

    香……」光听这话音儿,也能猜到原本锋利的矛头已然转向赶往厨房。

    直到趴烧猪头端上桌,小毛才拎着两只皮箱进了门。祁婧一看表,已经快七

    点了。

    那两只箱子,还真是皮箱。形制考究,装帧精美,一看就是有年头的高档稀

    罕物。反正现在的世面儿上根本不可能买得到。

    李曼桢也没打开看,就吩咐小毛拎进了客房,招呼大家吃饭。

    一大盘去骨的猪头红得透亮,油脂鲜香,另外还配了几个素色小菜。四个人

    围坐一桌,也不喝酒,光盯着美味大快朵颐,吃得热热闹闹。

    小毛这会儿才来,明显是已经跟朵朵进行过特别的践行仪式,估计体力消耗

    不小,食欲大增,吃得狼吞虎咽,大有跟祁吃货分庭抗礼之势。惹得祁婧的筷子

    几乎耍出了双节棍的境界。

    李曼桢看着儿子吃相不时出言提醒,却始终带着温暖慈爱的笑容。

    这顿饭,本不是一家人的组合,竟吃出了一家人的和谐氛围。许博看看爱妻,

    又瞅瞅母子俩,油然而生一番感慨。

    食色性也,多少人从这句话里憋出路数清奇的思考,又有几人细细体会过小

    小屋檐下,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和没脸没皮的畅爽激情呢?

    吃过晚饭,李曼桢把小毛拉近客房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送出门来。

    许博和祁婧也送到门口,让他尽管放心。

    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天就先后洗漱,回房休息了。

    许博伺候完许太太喂奶,亲口把奶头上残留的乳汁卷进嘴里,哄着娇妻钻进

    了被窝。

    「你的小狼狗走啦,三个月哦,舍不舍得啊?」

    祁婧早号准了男人的脉,鼻子里一哼,媚眼如丝的说:「当然不舍得了,要

    不,你去把他替回来?」

    「你这叫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呦呦呦~你这理工男还跟我拽上七律了,他去觅封侯了,正好成全了

    你这边杨柳色是吧?看把你嘚瑟的。咯咯……」

    「你看又来了,媳妇儿,咱能正经唠会磕儿么?」

    「变态老公——你呀,就不是一正经人,哪有正经嗑儿啊,嘻嘻……」

    「我是想说啊,这母子俩背景可都不简单哦!」

    「嗯……你是想说小毛他爸吧?」祁婧把头靠得更舒服一点,漫不经心的说:

    「能把一个背着处分的退伍兵安排进国家机关,得是个不小的人物……」

    「而且,」许博接过话头,「这次小毛参加的培训,实际上是区党校的一个

    说不清名目的培训班,那可不似一般人能踩上去的进身之阶哦!」

    「怎么,你也对觅封侯感兴趣啊?咯咯……」

    「我?我可不是那块料……」

    「嗯哼——不行,是那块料也不让你去,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在家打地基盖

    高楼!你是我的顶梁柱,一天也不许偷懒!」

    「嘿嘿,打地洞我最在行!嘿嘿嘿……」

    「唔……不来了,今天太累了……你要是精力过剩,那屋有个无底洞……」

    「得了,我还是先消停儿的歇着吧,说不定那个无底洞啊,更有来头呢!」

    「哦?你是说阿桢姐?」

    「说不好,就是感觉,瞎猜的,瞎猜的……」

    「看看,招供了吧?还跟我装,没事儿你咋不猜猜大乐透呢?」

    「嘿嘿,大乐透,我先让你乐个透透的……」

    「咯咯……咯咯咯……老公……好老公……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治不了你了还……再叫声好老公来听听!」

    「嗯——好老公!傻老公!臭老公!坏老公!奇葩老公!变态老公……」

    …………

    闹够了,也笑累了,直到怀中的许太太鼾声轻起,许博也终于感受到了rou体

    的疲惫,这一天折腾下来,是他生平最耗的一次。

    然而精神上,却也是格外舒爽轻松的,迷迷糊糊的瞥见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清

    光,猜想着外面该是个月朗星稀的夜世界,渐渐进入了梦境。

    月亮又圆又大,是占了半个夜空的那种大,像个大蛋糕似的,橙黄色的奶油

    抹在上面直晃悠。

    婧婧最爱吃奶油蛋糕了,许博刚想着把媳妇儿叫醒,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

    蛋糕背后念叨着什么。

    忽然之间,天上下起雨来,一团团的奶油被雨水一淋,变成黏糊糊的流体泥

    石流一样淹过来。

    许博忽悠一下醒了。

    大月亮不见了,念经似的语声仍在,好像来自门外的客厅。

    许博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拉开一道缝,向外望去。

    只见在阳台上一盆盆花草前,月亮的清辉下,李曼桢穿着洁白的睡衣裤在浇

    花,一边浇,还一边说话:「不是叫你别来了么?回去吧,我好着呢!」

    「已经有好些年不想你了,你怎么还来?想你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

    「半辈子都过去了,我老了,也不干净了,就不等你了。一个人也挺好的,

    有儿子陪我挺好的……真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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