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起书屋 - 言情小说 - 睿德太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那依侯爷看?”

“罢了,就算当年本侯眼瞎,现在也不得不眼瞎到底了。”李庆安叹了一口气,“最近前朝为春闱一事闹得不可开交,你可知道?”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

“三年一春闱,天下学子集于京城,本就是最最要紧的国家要事。举子中榜,便是成名天下知的天子门生。可往细处想,也算是主考官的半个门生。”李庆安看了德妃一眼,见她仔细听着,又继续道,“三年前三皇子年幼不成气候,大皇子有无心政事,但是今年,最近镇国公一派隐隐有摧垮我经营多年朝政趋势,而大皇子远在边疆,二皇子不良于行,四皇子五皇子生母身份低微又尚且年幼,眼下这等情况正是殿下培植声誉的绝佳好时机!”

“你的意思是……让泽明当主考官?”

李庆安顿时就有点恨铁不成钢:“你看喻泽明那个样子能当主考官吗?主考官都是由学富五车德高望重的朝臣担任,你长长脑子行吗?”

“……”

“唉!”李庆安重重叹了一口气,“大学士刘承益和我相处甚好。”李庆安意有所指道,“这两日让泽明去刘学士府上坐坐,我都安排好了。具体你该做的,你可知晓?”

德妃连连点头:“自然省的。”

“那最好!”李庆安理了理衣袖,站起身道:“本侯府上还有家事,娘娘莫送。”

德妃勉强笑笑。

待李庆安刚踏出大门,就听得身后一声清脆的茶盏碎裂的声音,李庆安的脚步顿都不顿,心下越发瞧不起这位娘娘。

“哼!脑子不好使,心眼儿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被甘泉宫的小太监引领着,刚走到御花园,就见不远处一道身影闪过,李庆安喝到:“站住!”

那身影一顿,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这边走。

“舅舅!”

三皇子自小就受尽万千宠爱,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这位舅舅就心里打怵。

三皇子心里想,可能是因为自己看上他家小女儿的缘故吧,这女婿不就该怕老丈人的吗?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喻泽明笑道:“舅舅来看我母妃?恰巧我也要去给母妃请安呢!”

李庆安越看自己这个便宜外甥越不顺眼,把他叫过来一肚子气,又不知道从何训起,索性就转过头不看他,准备抬脚就走,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三皇子一番“想通”之后,居然拉着平时害怕的舅舅嬉皮笑脸道:“咦,舅舅,怎么不见婉婉meimei进宫来呢?话说前几日母妃还提起婉婉meimei,想念得紧呢!外甥也好久不见婉婉meimei了。”

听喻泽明一口有一个meimei的叫自己的掌上明珠,李庆安愈发恶心得紧,随即冷声道:“小女蒲柳之姿,可不敢劳烦娘娘与殿下惦记!”

蓦地被李庆安冷气一冲,喻泽明有些摸不清头脑,看着自家舅舅愤愤离去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去了自家母妃的寝宫。

也不知今个儿是不是日子不好,一进甘泉宫就被一向不管他的母妃骂了一通,硬逼着他学习不说,还非得让他去一个不认识的大臣家里坐坐。

骂完之后的母妃还嘤嘤嘤地哭:“泽明你也大了,也该知道些人情冷暖了,母妃不求你向大皇子那样去挣战功,只求你好歹每日去听太傅的课,不要让他在你父皇面前告状呀!”

喻泽明对于这种话一贯是左耳进右耳出,经历得多了也就有经验了,喻泽明好声好气地一一应下,过了不久就寻个借口开溜。

简直莫名其妙。

——

消息传到涌泉宫的时候,一身雍容气度的的女正放下最后一颗棋子,悠悠笑道:“本宫可终于赢你一次了。”

新上任的女官起身行礼,敛目笑道:“娘娘棋技高超,之前都是奴婢侥幸罢了。”

两年前负责传话的低级小宫女,如今已成为皇后座下的二品女官,新枝的心思也是极其玲珑剔透的。

借着新枝的手站起来,皇后摇摇头:“你也不要过于谦虚,本宫又不因为你棋技好就责罚你什么。”

转而又道:“唉,可惜了李庆安筹谋着这么些年,到底是从小瞎到大旳。可怜了李老丞相一生为国尽忠,这仅剩下来的一个儿子也不和他一条心。”

四周没人敢接话。

过了许久,魏知贤一脸喜色地过来:“娘娘大喜!刚刚传来消息,北地大捷!北戎北退五百里,皇上要召回殿下,论功行赏呢!还有殿下刚刚到的家书,在这!”赶紧递过去。

念儿心切,皇后接过书信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看,半晌才道:“好啊,好啊。”

大殿上全都是侍婢贺喜的声音。

静谧了许久,新枝抬头看去,一向性情坚毅皇后竟留下了两行泪,新枝赶紧递了帕子,细细劝道:“娘娘莫伤了眼睛,待殿下回来后,定会心疼的。”

“对,你说的是。”皇后深吸一口气,淡淡笑道,“魏知贤,赏吧,今个儿涌泉宫里头统统有赏。”

“谢娘娘!”

刚刚踏出皇宫大门的李庆安听到消息后差点咬碎了一嘴的牙,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回来。真是……

第7章

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五日后便到达了边关。

宣旨的老太监不阴不阳地笑:“殿下,接旨吧!”

则宁率众人拜了万岁之后,便恭敬地接下旨意。那老太监浮尘轻扫,微微睨了一眼周遭,皮笑rou不笑道:“殿下身娇体贵,在这犄角旮旯的地儿,漫天硝烟的,刁民甚多,可真是受了委屈了。万一伤了碰了的那可真就不好办了,怪不得镇国公日日上奏催着军饷,想着挂念着殿下也挂念得紧呢!”

老太监的意有所指让身后的将领们面露愤慨,则宁淡淡扫了一眼他们,垂眸道:“公公说的哪里话。大誉的安逸都是将士们用血rou守卫的,北地的烟尘也都是将士们高昂的战意,本殿身为皇子,自是当以身作则身先士卒,为大誉死而后已。镇国公心系边疆战士,此本就为臣子应尽的心意与职责。”

身后的将领脸上渐渐露出快意,老太监看了他们一眼,面不改色慢慢行礼:“殿下说的是,倒是奴婢嘴笨不会说话了。殿下有军情要事,奴婢便不做打扰,先行告退了。”

“公公慢走。”

身后的小太监赶紧打了一下帘子,恭敬退去。

江谌之“呸”了一声,骂了句“老阉货”,便愤愤离去,其他将领也纷纷告辞。

路上,小太监有些疑惑,自己的师傅从来都是笑面虎,就算再落魄的人也说不出处半句落井下石的话来,怎么今天面对大殿下说话夹枪带棍的?便问道:“师傅,近日朝堂上大殿下风头正盛,您怎么……?”

老太监正是服侍皇帝三十几年的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