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人类的发情期是多久
“一见钟情，那是什么？”佐月疑惑地看向萩原研二。 “那是……”还没等萩原研二解释完，他的幼驯染松田阵平就已经黑着脸给他拉走了。 徒留佐月在原地冒问号。 佐月一路不紧不慢的行走着，感受着身后金毛猫猫的跟踪。 他是真的没任务了啊，不要硬蹭了。 在路过一个拐角时，佐月一个加速加翻墙，溜得飞快。 等到降谷零赶过去时，佐月早已消失不见。 可恶，跟丢了…… 降谷零身上冒起冷汗，焦虑地握紧了拳头。 对于卡慕，他的初印象只是一个被迫染上毒瘾快没救了的未成年组织成员。 无论他因为什么加入组织，能获得代号就证明了他一定有过人之处，降谷零一直对他抱有警惕之心。 但是当他后面调查得知，是琴酒突然下令，让诸伏景光这个加入组织也不过一年多的成员带着卡慕，甚至还要住在一起时，降谷零大脑里忍不住闪过各种阴谋论。 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景已经被怀疑了，这个少年只是组织派来试探的。 之前覆灭黑龙会时，卡慕的救援也来的莫名其妙。 正好给他拽离枪口，正好引爆炸弹，正好把他扑下，事后又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像是故意设计的陷阱一样。 在那次任务里，景显露了他对生命还存有疑虑的重大失误。 他在任务报告里特意的弱化了这一点。 之后景就给他发消息希望能让卡慕去他那里。 景为什么要这么说，是卡慕发现什么了吗，给他的暗示，还是什么。 不能确定诸伏景光目前处境的降谷零甚至不敢深问。 只能把自己隐藏在暗处，默默观察着卡慕。 结果他发现了什么？！ 卡慕竟然找到了他以前的同期好友，还有说有笑着什么。 不得不说，当降谷零看到他的同期走进那家咖啡馆的时候，明明是夏天，他却如坠冰窖。 是巧合？还是警告？ 组织到底查到哪一步了。 他和景暴露了吗。 降谷零强行按捺住自己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心脏，仔细观察着，却发现一切如常。 几人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甚至萩原研二还很主动，很热情。 ……真的只是巧合吗？ 他继续跟踪着卡慕，没想到只是一个拐角卡慕就不见了。 发现他了？要上报组织了？ 降谷零承认在这一刻他有些过度的慌乱。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一个劲地往糟糕的地方去想。 在他僵硬地拿起手机，想要联系诸伏景光，再稍稍试探一下情况时，突然发现手机里显示了一条信息。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到家了。」 是卡慕的信息。 是要摊牌了吗。 先下手为强？不，组织里肯定还有人在盯着景，他要是先动手，景那面可能就受害了。 「马上就回来，你要带什么吃的吗。」 「草莓慕斯，加糖。」 「好。」 降谷零敲完最后的好字，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紧张地不断颤抖。 降谷零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你要的草莓慕斯。”他把手里拎的盒子放到桌子上。 佐月正在一张纸上不知在画着什么，降谷零快速撇了一眼只看到一些意义不明的图形。 “哦，你回来……”佐月抬头看向降谷零，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了。 “你很紧张吗。” 佐月凝视着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 “我为什么要紧张。”降谷零笑容不变，似乎在不解。 佐月站起身，缓缓接近降谷零，在降谷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手伸向身后，忍不住要后退时，用手指了指他的心口。 “你的心跳很快。” 降谷零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可能是刚才回来的匆忙，一路跑回来的，心跳还没回复吧。”他状似自然地把刚刚伸向身后的手，撩了一下头发，露出他额头的汗水。 佐月若有所思。 “要放松一下吗。”他的视线缓缓下移。 遭了，被发现了。 降谷零为佐月的敏锐而感到心慌，他连忙想要抽出别在腰后的袖珍手枪，却被佐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先手抢到。 完了。 看到佐月拿着枪打开保险指向自己的额头，降谷零闭上了眼睛。 再见了，景。 “嘭。”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拟声词从佐月嘴里发出。 降谷零睁开双眼，看见佐月真诚地看着他。 “放松点了吗。” 降谷零：“……” “你是去见网友了，为了做一些机械零件？” 在听完佐月天马行空的叙说和向景光确认后，降谷零姑且认为之前是他多想了。 至少事情没恶劣到那种地步。 如果佐月是抱着目的来试探的，那么刚才他的行为也已经暴露了，在武器被缴的情况下，他最终的去处只有死亡或者组织的审讯处，而不是在这听着佐月絮絮叨叨地在说着新队友有多靠谱。 “反正比你靠谱一些。”最后佐月总结道。 “这么不靠谱真是抱歉了啊。”降谷零敷衍着佐月，顺便也拿起块草莓慕斯吃。 “对了，人类的发情期一般是多长时间。”佐月杵着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说到。 “噗咳，咳咳咳。”降谷零没有适应佐月话题的跳跃度，慕斯糊到了嗓子里。 佐月贴心地拍了拍降谷零的后背。 “咳咳，你咳，从哪里听到发情期这个词的啊。”降谷零不可思议地看着佐月，看到对方认真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书里都是这么说的。”佐月想到他看的一些生物幻想类书记。 ……卡慕肯定没有好好上过生理课，他从哪找的乱七八糟的书籍啊。 想到景光给自己发的卡慕身份背景，降谷零心思一顿。 如果卡慕真的不是组织找来试探他们的，那他没有好好上过课到也是正常。 “人类是没有发情期的，只有一部分动物有。”公安降谷零无奈地给未成年讲起了生理知识。 “也就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呗。”听完了降谷零简单讲述后，佐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他。 降谷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佐月起身捉住他的手，纤细的十指与他交握。 “波本，你能详细地教教我吗。” 他贴近到身体紧绷的降谷零耳边，声音轻软地说。 好队友要互帮互助是吧。